这是一个有态度的公众号第十三章：阴谋初显杜聪牧野二人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，静静地听着青衣男子讲述着自己的故事，一言不发。杜聪心中诧异道：“这可不是我为师父编出的谎话，师父怎的不按我说的来？”笑声戛然而止，青衣男子背过身去，淡淡地说道：“二十年了，为师已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与你们，尽到了作为一个师父的责任。唉！师父老了，不愿也不能干涉天下之事，你二人不过弱冠之年，正值青春年少，还是快快离开此地，到山下去吧。恰逢乱世，唯有辅助明主，方能有一番大作为，若是能救得了天下苍生，也不枉为师这二十年来的栽培。”他说到这，顿了一下，摆了摆手，道：“快走吧。”“徒儿……遵命！”杜聪含着眼泪，冲着那青衣男子的背影，恭恭敬敬地扣了三个响头，声音哽咽着说道。“牧野，你呢？”青衣男子许久未听见动静，转过身来问道。牧野脸色煞白，只是呆呆地跪在那里，不知所措。早在这时，他隐约之间感到师父以往重重针对自己之事，不过是想让他打心底厌恶师父，最后赶走自己。如今，预感变成了现实，一切来得那么突然，那么毫无征兆。牧野跪在地上，他的眼中已经渗出了泪水，道：“师父，徒儿在隐山……中呆了二十年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……都有了感情，况且徒儿过惯了……潇洒自在的日子，更想一直陪在您的身旁，求您……求您不要赶徒儿走……”青衣男子仿佛早就料到牧野会如此，他闭上双目，叹了一声，道：“你刚才也听到了，祖训有言，‘恩师为大，师尊之命，莫不服从。’按照华山派的规矩，违背师命之人，一律逐出师门。你要留下可以，但你我二人必须断了师徒的情分，从此以后，你不得称呼我为师父，你也不再是我的弟子，可想好了？”牧野咬着嘴唇，浑身发抖，此时正值盛夏时节，天气炎热，如同火烤，可他仿佛置身冰窟，浑身发冷。他急道：“可是师父，祖师爷都死了上百年了，他留下的那些祖训早都变成了老古董……”话还未必，青衣男子厉声打断道：“住口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！华山派哪怕只剩下一人，也要按着规矩来！二选一，快做决定吧！”一行热泪如同抛开缰绳的野马，汹涌着从牧野的眼里流了出来，他紧紧地咬着牙，“咯咯……”声不时地从嘴里发出，他心道：“牧野啊，牧野，你妄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，怎的会这般没出息，在师父面前流出泪呢？这不是让师父对你放心不下吗？”他咽了一口吐沫，擦了擦脸上了泪水，勉强做出一个微笑，道：“师父，徒儿遵命。您老就放心吧。” “咚咚咚！”牧野扣了三个响头，站起身来，身子一颤，险些摔倒，杜聪急忙上前扶住了他，牧野轻轻地推开杜聪，道：“师父，徒儿走了，没徒儿在的日子里，您老要照顾好自己，不能多喝酒，喝酒喝多了不但伤身，而且误事。您老……保重！”他说罢后，伸手接过杜聪递来的一柄剑，一个包袱，二人行过礼，便转身一同向前走去。青衣男子转过身，背对着他们，直直地站着，他深知杜聪牧野不时地回头张望，为了不让二人临时反悔，只得如此，心中同时出现两个声音，一个声音道：“再看一眼你培养出来的弟子吧，二十年的感情，不能说放下就放下啊！”而另一个声音更为响亮，道：“不能回头，你好不容易将他俩说服，若是回头，极有可能功亏一篑！”过了大半个时辰，青衣男子这才缓缓转过身来，英挺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，他望着杜聪牧野离去的方向，许久，脸上浮起一个惨笑，缓缓说道：“小兔崽子，临走前还为为师的身体着想，不枉为师教了你二十年，你说的话为师都记在了心里，走吧，走吧……”……夕阳西下，残余的光辉洒在一个小镇上，一道金色铺满了整条街道，金灿灿的，好似镀上了一层金粉，微风徐徐吹来，吹起了街上酒楼茶肆外边挂的幡布。行人稀少，小贩们也早早地收了摊，回家去了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店还开着门。一家茶馆里，只有一位白发老者正襟危坐在一处不起眼的桌上，他的面前摆了一壶茶，一个茶杯，老者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壶，往那茶杯里倒了一杯，然后将茶壶放回原地，端起茶杯，放在鼻边，迷上眼睛，不停地嗅着，好似没有喝掉的打算。天渐渐地嘿了，街道由金黄色转变成了墨色，街道外那些开着门的小店都在门外挂起了灯笼，红彤彤的，甚是可爱。此时，从远方传来的脚步声，脚步声极清极细，像是阴天时天空下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，更像是从琴中传来的一段段美妙的音符。白发老者听到那脚步声，“嗯”的一声，放下了端在手中的茶杯，此时，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进了茶馆。“教主。”那中年男子走到白发老者身旁，双手合十，半跪下来，毕恭毕敬地说道。“他们都走了吗？”老者眯起了双眼，伸了一个懒腰，心不在焉地问道，想必他是困了。“启禀教主，属下亲眼看着他们离开，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，没出半点破绽。”中年男子兴奋地说道，显得信心十足。“好。”老者只简单地吐出一个字，脸上浮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，他又缓缓端起那杯放下的茶，简单地闻了一下，然后一饮而尽。“你的茶，可没以前的好喝。”老者说罢，站起身来，向那中年男子瞥去一眼，背着手走出了茶馆。“是是……”中年男子心中一沉，忙低下头，木木地应着，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些许冷汗，不发一言地跪在那里。第十四章：乱世温情二人默默地向北走去，一路上牧野闷闷不乐，话也说得极少，杜聪想尽了法子，磨破了口舌，也并无多大用处，他心知牧野心中苦闷，若想打开牧野心结绝非一朝一夕之事，便不再多语。过了两日，二人来到一个小镇，师兄弟俩走了一天，端地是疲惫不堪，杜聪道：“师弟，不如今夜咱们先在这小镇上寻到一个客栈，住上一晚，吃些酒食，明日再赶路。”牧野只点了点头，“哦”的一声，表示同意。杜聪带着牧野来到一小客栈门前，里面客人稀少，只有寥寥三人在此地用餐，店小二一只手托着脑袋，另一只手按着柜台，眯着眼睛，似睡非睡，似醒非醒。杜聪大步迈了进去，径直来到那小二面前，问道：“敢问这位小哥，在这里住一晚需要多少银子？”“嗯？”小二抬起了头，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，跟着举起那只按在柜台上的手，竖起三根手指，在杜聪面前晃了晃。杜聪疑惑地问道：“三钱银子？”“三两！爱住不住！”小二说罢，伸了一个懒腰，趴在柜台上睡了过去。杜聪叹了一口气，心中骂道：“物价怎的涨得这般厉害？”他打开包袱，却发现临走之时，师父放在包袱里的不过十两银子，外加一摞铜板，他心知这些便是师父的全部积蓄，都已给了他门，但前路漫长，以后在路上的日子少则个把月，多则一年两年，用钱之地无处不在，单是这些，又哪里够用？杜聪只得摇了摇头，望房兴叹，转身带着牧野离开了那小客栈。客栈左前方不远处有一家烧饼铺，打烧饼的炉子被烧得发红，烧饼的香味不时的从炉子里溢了出来，诱惑着蹲在距那铺子三丈远的一群衣衫褴褛，灰头土脸的孩童。杜聪闻到了烧饼的香味，肚子瞬间“咕噜噜”地乱叫个不停，便对牧野道：“师弟，咱俩一天都没吃上一口东西了，不如买俩烧饼充充饥。”“哦！”牧野哭丧着脸，心不在焉地说道。杜聪见牧野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摇了摇头，往烧饼铺那里走去。便在此时，一个上身只穿着一个灰皮布兜的中年男子从铺子里大步迈了出来，想必他正是这烧饼铺的老板，只见他脸色铁青，手中拿着一根扫把，指着那群群孩童恶狠狠地骂道：“滚！每天都来这耽误老子的生意，你们这帮扫把星！再敢回来，被老子抓住了，就打断你们的狗腿！”他说罢，扬了扬手中的少把，原本黝黑的脸上增添了一丝怒容，黑得发红。孩童们睁着水灵无辜的大眼睛，一时吓傻了，待反应过来，立即一哄而散，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牧野板着脸，大步走到那烧饼铺旁，与那男子理论道：“喂！我说你也太不讲理了。人家蹲在那里，关你何事？你凭什么赶他们走？！”那男子只冷冷地看了牧野一眼，道：“你买不买烧饼，不买就赶紧滚蛋！”牧野怒上心头，啐了一口，骂道：“什么？！”说着红着脸，便要拔剑，杜聪忙走上来，一把按住牧野的手，向那男子赔了个笑脸，道：“我这位师弟是个粗人，说话有不得体的地方，望您见谅，我们就是来买烧饼的，你这烧饼怎么卖的？”那男子“哼！”的一声，傲慢地伸出两个手指，杜聪问道：“两文钱一个？”那男子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二十文一个。”听得此话，牧野登时怒不可遏，刚开口骂道：“你这奸商……”话还未说完，被杜聪打断道：“来两个。”那男子立即换了一副嘴脸，满脸堆笑，打开炉子，从里面取出两个烧饼，交到杜聪手上。杜聪付过钱，接过烧饼，将一个烧饼交到牧野手上，二人刚转过身来，走了几步，起先被那男子赶走的那一帮孩童登时涌了上来，个个都睁着大眼睛，目光中带着乞求，望着他俩。牧野叹道：“瞧这群孩子，大的不过八九岁，小的只有五六岁，一个个面黄肌瘦，想来定是好多天都没吃上一顿饱饭了。”他说着，将手中的烧饼掰了一大半，递给其中个头最大的一个孩子，叮嘱道：“不要吃独食，记得分给其他人一点。”杜聪天性心善，也见不了这种场景，学着牧野，也将自己手中的烧饼掰了一大半，递给那个个头最大的孩童，孩童们接过烧饼，简单地道了两声谢，便转身跑到街角，立即分了起来，无奈人多饼少，远远不够，杜聪叹了一口气，转身冲到那烧饼铺旁，叫道：“再来五个烧饼。”那男子心中诧异道：“怪了，看这俩小子的穷酸模样，也不像是有钱人，怎的会如此大方。”他虽心存疑惑，但暗暗寻思道：“嘿嘿，这年头谁跟钱有仇，他们的钱也是钱，不赚白不赚！”想到这，便满脸堆笑，急忙从炉子里又取出了五个烧饼，包好了交到杜聪手上。杜聪向牧野抛去一眼，牧野会意，急忙走上来，接过烧饼，便向那伙孩童走去，将烧饼一一分发，孩童们喜不自禁，忙跪倒在地，不停地叩头致谢，如同见了活菩萨似的。谁料牧野自幼在山中长大，二十年来也没下过几次隐山，哪里见过这等场景？一时间，他手忙脚乱，竟不知该如何是好，只得赶忙扶起那个头最高的孩童，道：“你快叫他们都起来。”那孩童却道：“大哥哥，我爹曾跟我说过：‘若是有人让你吃顿饱饭，你便跟着他，这辈子留在他身边当牛做马。’”牧野奇道：“你爹娘现在何处？你流落街头，沦为乞丐，他们怎的不管？”那孩童眼角一红，小声道：“我爹娘早就饿死了，家中只剩我和一个妹妹，求大哥哥收留我们！”牧野惨笑一声，道：“我连自己何去何从也不知晓，又岂敢收留你们？你们吃完了这烧饼，就快快离去吧。”他说罢，转身往杜聪身边走去，只给那帮孩童留下一个孤独的，无奈的背影。文章内容不代表公众号观点，留言评论文章，参与批评、讨论。底层菜单哲学琴音、Freedom、睡前故事收录哲学人物、时代听风、千歌诗选等栏目。扫描上方二维码关注千歌哲学公众号，点击底层菜单，更多精彩内容等你发现。转载文章请后台回复“转载”。微信ID：ts_philosophy联系QQ：1256786818千歌微信交流群：请先加后台微信AlanBrantChen赞赏人赞赏